“杨伯光?”
文光眼睛微眯:“夏小姐这种玩笑可不好,你说杨伯光馋你身子?倒不如说,他馋你家的蛋糕吧?”
文光和夏云灵心里都明白,杨伯光终将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。
因为云州的市场就那么大,一根针也难以落下。杨伯光携千亿资本强势回归,就算他本人还没出面发表过任何观点,其心也是昭然若揭。
“夏小姐,我们不妨把话挑明了说,你和我都觉得杨伯光是一个外人,云州的市场还轮不到他插手,那么夏小姐有什么好的办法吗?”
文光问道。
夏云灵轻眉一挑,将软荑轻轻搭在文光的肩上:“人家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?人家还等着杨先生你挺身而出、英雄救美呢!
难道杨先生您不觉得,我夏家最大的蛋糕就是我吗?”
夏云灵舔了舔嘴唇,一副诱人的表情。
“杨伯光馋你夏家的蛋糕,就是馋你的身子,夏小姐真是好逻辑,那么我也挺馋你夏家的蛋糕,这可怎么办呢?”
“呵呵,杨先生你和杨伯光可不一样,人家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明白了……”
夏云灵再次将脸庞靠近文光,在他面前轻轻吐着香气:“你的目标不在云州,云州只是你的一块跳板,这也是我能放心与你合作的原因。”
“哦?夏小姐为何会觉得我的目标就不是你呢?”
“杨先生忘了吗?当初退婚的人可是你呢!”
夏云灵故意吐了吐舌头,挽起耳发:“人家的美色可入不了你的法眼,所以杨先生说这种话人家是不信的。”
文光不置可否。
他的确从一开始,就将眼光放在了京州。
那是他死去的地方,也是他必定要重新开始的地方。
所以现在云州的所有资本运作,都是朝着盲目拓张方向进行的。
等到他手里资本的价值涨到一定程度时,他便会将其全部转换为可用资金,最后脱身而去,前往京州。
夏云灵能看出这一点,文光并不惊讶。
稍微有点脑子的人,都能明白他种种操作都不太符合“常规”。
就像在房间里放上一个装满衣物的行李箱一样,所有的东西都会随身携带,时刻准备离开。
文光在心里衡量着。
‘帮助夏家对抗杨伯光,的确符合我自身利益,但这同样是一场豪赌,对手有近千亿的资本,而我每次下注都将是梭哈……’
但如果不帮夏家的话,云州市场的损失,就是他文光的损失。
毕竟,蛋糕只有那么多。
‘怎么办……’
文光盯着夏云灵那双清澈的眼眸,从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。
不属于“他”的外表,不属于“他”的身体……什么又是属于“他”的呢?
终于,他做出决定:
“我需要你们夏家一切资源。”
文光少见地拿出一支烟点燃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夏云灵笑问道:“杨先生为什么要表现得上刑场一样?我相信凭你的身手,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杨伯光消失,而我们夏家也能保证,你所有的痕迹都不会留……下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。
因为她看见文光那双冷漠的黑瞳正死死地盯着她。
“违法的事情不要做,也不要想。”
文光深吸一口,将青烟缓缓从他嘴角溢出:“我们做商人的,每一次决定都是一场豪赌,要么输,要么赢,没什么好说的,成王败寇罢了。”
夏云灵愣愣地看着他。
良久。
她才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:“好吧,夏家一切资源都会向你这里倾斜,但是你要知道,你就是对抗杨伯光的前沿,我们夏家不会与你在明面上有任何瓜葛。
就像你说的那样,输也好,赢也罢,成王败寇罢了。”
“嗯。”
文光点点头,将烟头踩灭,起身走到包间门口。
他将双手放在门上,转头说道:“今天的饭菜很可口,谢谢夏小姐的招待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去?”
“我想,挑起战争总要有一个由头吧?很不幸,我正好有这个由头。”
“你这么着急?不需要做些准备吗?杨伯光背后可是有近千亿……”
“千亿又如何!”
文光将房间门推开,一字一句地咬道:“国外的资产想冲击我们国内的市场,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!”
说完,文光径直走到对面包间的门口。
啪——
一脚踹开包间门以后,文光冷着脸,环顾房间里的众人,很快他就发现了他的目标:
杨伯光正坐在主位上,微眯着眼,看向文光。
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鼻梁高挺,犹如捕猎的苍鹰。两鬓夹白,脸上却少见皱纹,看上去精神矍铄。
“你是什么人!”
房间里的众人愣了一秒钟后,终于反应过来,警戒着文光的一举一动。
“你是什么人,你想干什么!”
“这里可是夏家的地盘,谁允许你在这里撒野的!”
“保安呢?把他给我轰出去!”
……
房间里烟雾袅绕,一群光鲜亮丽、身着名牌的人怒斥着。
文光花了几秒钟的时间,就将他们全部信息探查了一番。
‘原来是国外跟着回来的商人啊……’
文光心里暗笑一声。
也难怪这些人不认识他,看来对方今天这饭局是内部的。
但文光也听出来一些信息,这房间里的人,显然是事先了解过云州的局势的。
一句“这里是夏家的地盘”就表明,对方对云州势力是有基本了解的。
这倒省了文光一些口舌。
“杨伯光,你还记得我吗?”
文光的声音不大,却充满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,让众人听后都微微一愣,将目光转向主位上的杨伯光。
这个中年男人手上还拿着雪茄,眼神充满了蔑视:“你?你是杨文光对吧?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,看来你并没有好好长大,是因为老三早逝没人管教你吗?”
杨伯光这话暗讽他没爹、没教养,论谁听了都会生气。
可文光不怒反笑,冲杨伯光点头道:“杨先生说得没错,我的确没人好好管教我,所以我这人做事可不讲什么道理,顺便说一句……”
文光拉开一张椅子,与杨伯光隔桌而坐:“正因为我没什么教养,所以我做事可没有什么家人的说法,杨先生要当心了。”
文光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在赌。
他赌对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杨季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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